太平洋高壓沈沈地壓在盆地上空,貼著床單的腿像是剛剪完頭髮的脖子般刺癢難耐,原本已在床上半睡半醒的我又坐起身來,放棄抵抗暴虐的縟夏,戴上眼鏡關上窗戶,拿起遙控器打開冷氣,機身上顯示著房間溫度是30度,要命!除了揮之不去的悶熱,更令我不快的是原本嘴裡殘留的啤酒甜味不知何時的變成了菸味,我從來就討厭菸味,除了暈暗的燈光還有震耳欲聾的搖滾樂能和著酒精暫時痲痹我的知覺,讓一片濃滯幾乎令人張不開眼的氤氳菸霧也變得不那麼難以忍受,我是不能接受菸味的。猛灌了一杯白開水,稍稍沖淡不知何來的菸味,但依然去除不了胸口灼熱的鬱悶,躁。其實睡不著不是因為熱而且其實本來已經睡著, J意外的午夜未歸讓我放不下心入眠,撥了電話給J,乾燥的聲音表示他也同我一樣沒睡。意外J竟返回港都家中,沒說什麼便斷了電話。房間的溫度漸漸的降了下來,我卻睡不著了。